加利埃尼被夏尔这番话震惊得目瞪口呆,他不敢相信这样的“阴谋”出自一个19岁的少年之口。
注:华夏的“少年”是7到17岁,国际标准是10到19岁
而这个少年还是人们心目中完美的“道德标杆”、是“良心资本家”,是“全世界的希望”,不久前他还满口仁义道德要“站在人类的高度考虑问题”。
反差太大了,加利埃尼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。
良久,加利埃尼才说:
“这或许是个好借口,但它总有被拆穿的时候。”
“我是说,这些国家用了所谓的共和制后,发现他们的国家并没有好起来。”
“然后他们就会思考问题出在哪,谁都不是傻瓜,夏尔。”
夏尔端正的坐着,看起来像是一个律师,他回答得条理分明:
“法兰西大革命时期同样经历过长达5年的动乱,将军,那时的人们甚至将数万人送断头台。”
“任何国家进入稳定政体之前都会出现一段混乱,这是正常的,只要经历过这段时期就将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
“我们将这大治之前的混乱称为获得自由前的阵痛期。”
夏尔语气真诚,如果加利埃尼不知道这是针对殖民地的“骗局”,差点就信以为真了。
“你也知道那是阵痛期。”加利埃尼反驳:“阵痛期的意思就是它会结束,国家和社会将走正轨……”
夏尔打断加利埃尼的话:“如果社会没有变好,那就是阵痛期长了些,他们应该继续等待。”
加利埃尼恍然,这是一个形成自循环的陷阱:
国家变好了,是使用“自由”体制的功劳。
国家变糟了,则是正在经历“自由”体制的阵痛期。
如果一直很糟,那就是阵痛期“长了些”,人们唯一能证明它是错的方法,就是继续使用这种体制等一百年。
那时他们才有权质问:“瞧,我们已经等够久了,阵痛期还没过去,国家依旧没变好”。
但这前提是他们能活到一百年。
于是。
这种制度就永远是对的,殖民地只能周而复始的等下去,始终有人相信制度会让他们变好,幻想着总有一天,他们会像法兰西那样成为自由、平等、博爱的发达国家。
加利埃尼不愧是当过殖民地总督的人,他考虑的比较全面。
“那么,如果有些国家依旧发展得比较好怎么办?”加利埃尼问:“他们依旧有可能团结在一起,最终摆脱我们的控制。”
这是由国家和民族多样性决定的,总有些国家的人勤劳肯干,或抓住某个机会走向发展道路。
“就像我对法兰西做的一样。”夏尔回答:
“我们通过资本控制他们的军工业、农业、交通、能源等命脉产业。”
“一旦我们成功了,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办?”
“国家和政权属于他们,但他们的资产和钱却属于我们,他们不过是为我们工作而已!”
加利埃尼明白夏尔这话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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