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是没出息的紧啊。
姬然翻了个身,长叹了口气。
天快亮时,房门轻轻开合。
她几乎是瞬间便睁开了眼睛。
此刻的屋子里一片漆黑,根本分辨不出来人是谁。霁月的鼾声又盖过了那人的脚步声,委实让人心里发慌。
都说黎明前是最为黑暗的,她以前从未留意过,可这会儿却觉得,这天还真是黑得可以。
“谁?”她轻声问。
仍然只有霁月轻微的鼾声回应着她。
片刻过后,熟悉的气息笼罩了过来。
纪恒然跃上床来,轻轻亲吻她的唇,只蜻蜓点水一下,而后便放开。
确定是他之后,姬然便安心了许多。
纪恒然搂着她的肩膀,一下一下的拍着,呼出的气息里,氤氲着浓重的酒气,姬然都要醉倒了,可见他喝了多少。
可是当她抬起头来时,却见他目光清亮,在清晨第一缕朝晖的映衬下,再没有人能比他还清醒了。
这人,怕是个妖精吧
她讷讷的想
他合上眼,似乎是要小憩片刻。
姬然见他睡了,有些失望,当下便直接了当地问他:“听三说,你不能识人?”
他因为这个称呼而轻笑出声。
也没想瞒她,听她这样问了,便如实回答:“不能识人。”
姬然哑然。
想这万中无一的蹊跷病症,有生之年还能让她瞧见了,真不知幸是不幸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。”她皱眉,始终难掩言语之间的怨怼。
纪恒然不明白她的怨气是从哪里来的,所以只说了一句:“还来不及。”
“三天还来不及?”姬然翻白眼:“你不认识我这件事,干嘛非得让我从三嘴里听见?”
“三?”他勾唇,觉得她对三的称呼很有意思,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手臂,指尖旋转揉捏,意有所指:“为夫所有的时间,不是一直在”
姬然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,当下便毫不犹豫的捂住了他的唇,阻止他接着说下去。
干嘛干嘛?
姬然满是羞赧地看着他,却见他满眼笑意,察觉到掌心处传来濡湿的暖意,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,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。
其实是螳臂当车罢了。
果不其然,只一瞬间的功夫,便被这匹种马揽着腰托起来,两人耻骨相贴,十分的亲密无间。
而姬然则是倍感无奈。
霁月的鼾声已经消失了,她好像对于纪恒然的深夜造访已经司空见惯,只自觉的躲了出去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。
“行了!我呜呜你”
姬然拼命的推搡着他,怕他真的在这里弄出太大的动静来,到时候会不会被人听到先不提,光是事后的一片狼藉,她便无法收拾。
宫里到底不如府里,四处都是旁人的眼线不是?
纪恒然却堵住她的唇,囫囵说道:“来,我尝尝你又偷吃了什么”
吃吃吃,就知道吃是多少年没吃过东西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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