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事官……
在大魏,校事官除去普通的军队意义之外,还有着类似于御史台那监察百官的职责。这群校事官毫无疑问是来保卫蔡贵妃的,但是谁也不能确保他们不会向魏帝检举喜宁。
结交外臣,这是大忌。
只是……蔡贵妃出来,不需要这么多人吧?蔡次膺看着那边的校事官,心里有些疑惑。那群人约莫有着二三十人,个个都是身材魁梧高大,腰间配有长刀,显然是精锐之士。
校事官里最精锐的那一部分,都是以“魏武卒”的标准选拔的,有些则是魏武卒里选拔出的身世清白之人,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士。这种常年带在魏都的精锐校事官,估计也不会有多少。
似乎是看出来了蔡次膺的疑惑,喜宁轻轻附到蔡次膺耳朵边,小声地说了一句话。
听见这句话,蔡次膺的瞳孔猛然增大,随即立刻恢复如常。
轻轻踢了身边那管事一脚,蔡管事会意,连忙带着马车从园子后面绕进去。
以蔡贵妃的身份,显然不适合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,不过今日里来这里的,不仅仅那些达官贵人,还有着他们的女眷,也不怕不合适。
……
在魏国遥远的北方。
廉清虚扶着姬敬儒的肩膀,踉踉跄跄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。
他伸手在自己腰侧的药箱里摸索一阵,摸出来一个精致洁白的瓷瓶。瓷瓶上面没有任何花纹,但是上面有着一块红色的布塞。
拔开布塞,廉清虚从里面倾倒出一枚乌黑的药丸,塞进口中,也不用清水,就这么咀嚼了下去。
过了一会儿,廉清虚的脸色才好看起来,面貌上恢复了一丝血色。
摆开姬敬儒的右手,廉清虚自己站直了,嘟囔道:“这群北狄人……疯了简直……”
“草原上可没有不会喝酒的汉子。”话刚说出口,廉清虚的背后就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。
廉清虚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乞颜卜右的大儿子乞颜煌图站在那里,脸上是一片络腮胡子,头上则戴着一顶狼皮帽子,说道。
与中原贵族中常见的长胡须不一样,北狄人大多是一脸络腮胡,少有长须至胸的人。这和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,络腮胡显然比长须更加适合他们骑马牧羊的生活习性。
“见过大王子。”强忍着胃部的不适,廉清虚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草原礼节,道。
刚刚就是这位大王子一直给他灌酒,让他差点失去意识。
“大夫可要注重身体啊。”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廉清虚的肩膀,乞颜煌图说道:“大草原上,可是有瘟疫的。”
说着,他略带挑衅地看了姬敬儒一眼,讥笑道:“在我们草原上,对于感染瘟疫的人,可是直接活埋的。到时,大夫自己的医术可能都救不了自己。”
廉清虚还没有回话,一边的姬敬儒倒是出声了。
“这就不劳大王子费心了。”姬敬儒微微一笑,并没有因为乞颜煌图的话语而恼怒,只是语气平常地说道:
“比起这个,我们这两个中原人,更关心大君的身体。”
秦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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