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你个头，现在哭有鬼用，在酒楼的时候怎么不哭。”她婆婆估计扇了两个耳光吧，我都能听到打脸的声音。

“娘我，我肚子疼，要去茅厕。”

“事情真多！”她婆婆虽然凶，但是也等着，她们估计离得有点距离，只是外面空旷，所以听得清楚。

我看了谢元诚，他来捏我的手，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，说不定还能让人送点银子，好歹够些吃喝，也能治病。

“娘，我没有带草纸和竹片。”夜夜都十四岁，这生活能力有点弱啊。

“臭不要脸的，还不提裤子走人，想要别人都来看你的臭光腚是不是，全身都脏，澡也不洗。”

“娘，家里的水挑得少，您不让我浪费水，我才不敢洗的。仔细算来，我都三四个月没有洗澡了。”

“娘，她好臭啊，脚是黑的，手也是黑的，肚子吃多了圆，真难看！”要是哪个路过，估计会揍西西一顿，说不定他的傻病就好了。

我听到脚步声，夜夜这么快就能跑了，真是神奇：“娘，我身上脏，想要洗澡，回去我可不可以洗？”

“自己去挑水，屁股也不擦，吃得多拉得多，每天茅厕就是你的臭味。”

她婆婆说话确实过分，我又捏紧谢元诚的胳膊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，这种媳妇好受气，虽然今天中午是有点得寸进尺的求王大夫，可是确实可怜。

“他们走了，可以说话了。”谢元诚在我耳边说，我拍了他一下。

“这个婆婆好凶啊，她不关心媳妇就够了，还要说她。”

“对，估计是刘家寨的人吧，哪里是临阳最穷的地方。好多次了，给他们钱和吃的，他们就开始懒，不出去找活干，就过得不好了。”

“啊？还是这样的村？那你们听了救济没有？”

“当然停了，都两年多了吧。后面还是被揭发了，所以我们才知道的。难怪他们越来越穷，越来是靠着吃空饷过火。”

“可是，夜夜是挺可怜的，我在想，要不要偷偷塞银子进去？”

谢元诚摇头：“暂时别，我先派人去探一探底细。今天你也见到了，她确实做得有点过分，先不说卖手绢，只说她带着婆婆和丈夫去找王大夫要吃的。

当时楼里的人先是看热闹，后面她就变本加厉，不是个简单的小孩子呢。”

“会不会是那些害人精漏掉的人？”我只是猜测，想不到谢元诚点头：“不会吧？不是都赶走了吗？还定了刑。”

“盈儿，有一个词，叫做漏网之鱼，这事你别瞎操心，她成熟得不像正常的姑娘，字里行间都是坑，王大夫今日被她坑了。”

我点头，顺势说不舒服，要回去。谢元诚这下干脆了，他吹了个小号角，很快就有人来赶车。

“你真是要找人来围观啊，真是恶趣味！”

“才没有呢，盈儿别瞎想”

马车有点颠簸，还好有谢元诚扶着我，我靠着就犯困，他掐我的手臂不给我睡。我要揉眼睛也被打了下去，真是委屈！

还好到了府里，李若微走了过来，问我们一整天去哪里瞎混了，一身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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