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芜和几个看着有点年纪的人走了进来,放好银针和药包,我刚想上去,见到谢元诚盯着我看,这才坐到他旁边去。
反正有谢元诚在这里,丢脸也是丢他的。
“嫂子,你要不要先上来?”令芜眉头微蹙,我敢保证,只要上去了,谢元诚一定会生气的,而且是暴怒的边缘。
“不用了,我想陪着元诚,他受了好重的伤。”
我回过头去看,谢元诚笑得跟个小孩子一样,我安心呆在他旁边,不是帮着绑药带。
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,看得我触目惊心,比上次从战场回来的时候还要恐怖。
有一个大伤口,靠近胸口,一个年纪最长的人,给他剜掉烂肉,再放了一些药在上面,我吓得捏紧谢元诚的手,他头上都是汗,我刚要擦,令芜就说要多流汗,把伤口前前后后洗干净后,药效会很快。
“疼吗?”我收伸过去,相碰又不敢碰他包扎好的胸口。
“盈儿我现在这么虚弱,你可不能再跑了。”
谢元诚唇都是白的,眼睛已经开始半闭起来了,我贴在他耳边说,一定不会负了他,谢元诚才靠在池边。
药池里的水已经开始变红了,等令芜他们把谢元诚抱出去的时候,我都不敢回头去看。
收拾好一切,我连澡都不洗,就在床边等他醒过来。
大夫们都说谢元诚命大,我没醒的时候,只是能给他做一些简单的抹药,小伤好了,可是重伤的几个地方他一直不给碰。
我拉住谢元诚的手,冰凉凉的,眼睛也是紧闭着。
他估计要在床上躺半个多月才能起来,要养好伤,最少也得三个月。
我守了三天他才醒的,我们真是,一个折磨一个,就是不把话说清楚。
“元诚你渴了吗?”
谢元诚摇头,他手要伸出来,我急忙握过去:“不能乱动的。”
我看他眼睛都是迷离的,见我还在旁边,就转头过去睡了。我放他手在床上,刚开门出去,令芜就过来了。
“嫂子,你怎么不陪着师兄?”
“他刚才醒过来,又睡着了。”
“我去瞧瞧,你别担心,药物可以保证半个月不吃饭,都不会饿死,就像上次你跳。”
令芜没有说完,场面特别的尴尬,我随便找了个理由,令芜才进去看。
他检查得很仔细,“嫂子放心,师兄还年轻,所以恢复得很快,只要他再洗一遍伤口,以后恢复得就更快了。”
“还要洗?”我想到那个浴池,就心惊。
“是啊,五日后还要洗,他的伤拖得久了,估计是从战场下来就直接出来了。很多伤口都化脓,要洗两次,痛苦了些,可是恢复得会很快,他以后也能少受罪。”
“是我害了他”
“你可别这么说,我也有份,当时那个场景,换谁都是一样。如果自私一点的人,就会知道事情的结尾。
以后你别总是想太多,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我点头,手撑在床边:“他的事情,都安排好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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