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渠眯起眼睛,觉出一丝算计,但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白无药,终道:“宥叔,去请国师来。”
接着他又对白无双道:“无双姐稍待,我这就去安排,酉时之前定把沈殿首带到你跟前。”
如今的东湛国,随着白无药的昏迷,已经改换日了。
连碧森林里绛绡楼一场乱战之后,大火烧了三三夜,地皮都烧焦了。
据才当东皇没多久的萧子鸿以及他的皇后冷赋雪,双双殒身火场,明渠身为前皇后明愿的侄子,当仁不让,于独路城登位称皇。
这位新新东皇并不急着赶回胜安宫处理政务,也不给逝去的前东皇和皇后举丧,而是先把驻扎在独路城的东湛隆威军以残酷的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的手段收服了。
独路城不属于东湛一国,里面还驻扎着其他四方的势力,见此情形,也没有资格伸手,只能保持静默。
然而这种静默也快保持不住了,因为东湛国的“国师”,是个非常不讲道理的女人。
此刻这个女人,浓妆艳抹,款摆腰骨,正走在大路当中间,手里牵着两根绳,遛她养的“狗”两个俊美无俦的美男子。
她称这两个男子,一是曾经雄霸连碧森林的妖族将军,如今的大妖王奔水烨,另一是三百年一遇的才医药师,济澜医殿殿首大人沈令云……虽然没人相信她的话,但却也不敢反驳,因为发出不和谐声音的,全被她一掌劈死了。
她非常酷爱一击毙命。
瞧瞧,这两个男子,萎靡不振,步履蹒跚,上上下下都透着一种行将就木死气沉沉的感觉,哪里可能是妖王或殿首嘛,再了,妖王和殿首能被人这般折辱吗?
“看什么看?你!的就是你!”国师突然发现竟然有人拿眼睛偷瞄她的“狗”,太好了!今又能杀人了!
着,一掌拍了过去。
那个倒霉家伙来不及收回视线,就死不瞑目了。
“欺人太甚!”他的一行同伴四五人,齐齐刀刃半出。
之所以没敢全部出鞘,是因为那个女人残忍地斜斜勾起了唇角,用一种野性嗜血的眼神,从他们脸上一扫而过。
她渴望他们动手!
而她的实力,无人匹担
“这个仇,南枢国记下了!”那些人“铛”地砸回剑柄,敢怒不敢言地抬起同伴的尸体,匆匆走了。
“切!”国师没意思地嗤了声,继续大摇大摆地遛“狗”,边遛边用眼睛瞧着四周,看看还有没有上来送死的。
人们如避蛇蝎,离她三丈开外。
“呵。”她手里牵着的一个男人突地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笑你死到临头不自知。”
“你才死到临头!”她“啪”地一个耳光甩过去,在男人脸上,留下清晰的五指印。
而这个男人趔趄了一下,便晃晃悠悠地站定,又笑了。
“还敢笑!”
“路萱,”在下一个耳光甩上另一边脸庞之前,男人笑道,“你知道吗?一个人若是嚣张久了,就会觉得自己下无敌,脑子也会变得愚钝,你信不信,你的逍遥日子就要到头了。”
“哈!我乃堂堂国师,谁敢……”
“国师!可叫下官好找!”明宥几步掠来,“陛下有请,走一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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