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似乎只有一瞬,局势就不一样了。
思索许久,白已才淡淡的开口道“姐,真要兵分两路?”
两个身穿夜行者,脸蒙黑布,心翼翼的趴在一宅院的屋顶,掀开一片灰瓦,从那狭的缝隙中向下窥探。
“大哥,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,最近感觉不太对劲呢?”
“只要不要连累到那位大人,他们掀不起大浪。”
“哼,策划了这么久,到底是谁闲的没事,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?”
“不急,伤饶话还是得留着,在过段时间看看……”
“那两个老奸贼一开口,怕是我们什么都没捞到?反倒是太子那边有人替皇上解围,留下好印象。”
“好印象?在这之前,告诉老六那边可以出手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,我们要做的,就是要让他们为当年纵火案付出代价!”
“放心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“大哥所言极是,玄府和慕容家族假装联手,只不过用来对抗冷家罢了,各自背地里的手段比谁都多,只不过上次抓了欧阳皙和码头生意之争多了一些误会而已……”
“派探子多加监视。”
“这样有用吗?”
“这种栽赃嫁祸的事,幕后主谋另有其人。”
“谁这么有野心?”
“我们这些啰啰管不住这些。”
……
“看来他们知道的挺多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不监视那个青衣男子了?”
“走吧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两姐弟轻功卓越,因此没被任何人发现。
“行了老弟,现在去哪?”
“你赶紧回闻府看看。”
“老弟,你这是对我有意见?”
“没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跟踪刚才完那人……”
“行吧,你自己注意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闻府内一片宁静。
戒备似乎比上次谨慎了许多。白戊特意去巡视一番,她的武功水准也在最近的磨炼中得到了本质的飞跃。
因此,便沿着上次的老路翻墙出去。
巡查正常,没什么问题,不知是不是闻四少过于紧张还是断定最近会有人潜入闻府偷窃,严防死守是有必要的。
偌大的书房中,一根红烛在书案上忽明忽暗的闪烁着。偶尔发出嗤嗤啪啪的爆裂声。
提刑司表面上处的风平浪静、一片和谐,面对的卷宗,暗地里争的刀光剑影、你死我活。
过了一夜。
上午,白已急匆匆跑回提刑司,一进内堂,立即禀告:“四少,我们回来了。”
“你姐呢?”
“大概去补觉了。”
“怎么?”闻一握着案卷坐在桌前,看来看去,正在查找一些蛛丝马迹。
白已认真应声:“正如四少言,这个案子背后还真不简单,查到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,还有,这是紫星刚刚派人带回来的尸检手札……”
长案上闻一抬头瞥了一眼,冷声道:“他们呢?”
“估计要隔一两才能回来了。”
“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?”
白已点零头。
“估计是吧。”
看了半案卷,闻一累的腰板都酸了。
“报?”
一个衙差前来汇报。
白已将人拦下了,示意不要前去打扰,不过闻一这一刻抬手挥了一下,“吧,何事?”
“闻大人,外面有一个叫丁墨丁公子的人找,我没有让他进来。”于是赶来询问,是否有时间。
“丁墨,他怎么会来?”
“行吧,你将人带去后院吧!”
白已一听是丁墨,甚是好笑,确实有一段时间不见了。
“走吧。”
行了一阵,马车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,照着朱漆大门上方悬着“提刑司”的匾额,格外醒目。
“果然不一样。”
大门两侧,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,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。
丁墨没等多久,就有人带他进去,约摸一百来步的距离,便见得阕影阁之后,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,大门紧闭,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,周边摆了各类卷宗与一些石锁石墩,衙差故意绕开。
此刻正是午休之时,因而空无一人。
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。沿着一条青石板路,来到后院,后面是一处池塘,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,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,便是后府,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,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。
在冬日的阳光之下,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,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,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,更显得细致柔和,清爽别致。
闭目聆听,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,想必池中是从永安渠引来的活水,更令人心旷神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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