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在京中，又是寄人篱下没这条件，否则苏寒月真不想把苏光启的羊奶给断了。

明吧，苏寒月在心中叹了口气。虽然不想跟苏光启分开，但他慢慢大了，该学的都要学起来。跟着女先生比跟着她好，女先生至少学识渊博，跟在她身边能学到不少这个时代那些学子们该学的东西。如果苏光启以后住到了鹊桥胡同，那她就想办法去买只产奶的养专门给苏光启挤羊奶喝。

一夜辗转，苏寒月将苏光启留在东次间跟她睡一起。

苏光启跟苏寒月的感情最深，另外两个姐姐对他也好，但比他大太多，他还是喜欢跟苏寒月亲近。

第二一早醒来，苏寒月替苏光启整理好，让他先用着早膳，自己才慢慢的收拾起来。

趁着琉心在外面照顾苏光启，苏寒月又打开她的枕头将剩下的凸透镜拿了出来，不想却将林青着给她的墨玉给带出来了。

苏寒月将墨玉拿在手里摩挲着，感觉苏新失踪，林家人离开似乎就在昨，但又像过了很久。这些人都对她很好，她不能，也不该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抛到脑后。

想到这儿，苏寒月将墨玉套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，又将凸透镜收进枕头里面出了里间。

匆匆吃过饭，苏寒月给苏光启裹得厚厚的带出了府。

马车缓缓往前，地上的积雪在昨日已经被车轮、马蹄、脚印压成了黑泥。夜里没下雪，黑泥结成了冰，现在被车轮压着发出“咯咯”的响声。

“冷吗？”苏寒月拉着苏光启的手边呵气边替他搓着。

“不冷。”苏光启摇着头窝在苏寒月怀里乖巧回答。

“有没有什么想吃的，姐姐给你买。”苏寒月觉得自己就像个要抛弃亲生骨肉的母亲，想最后对自己的孩子表现一点母爱。

苏光启想了想，声道：“黄金梅……”

前两苏寒月买了些回去，给姐妹几个，还有郭香玲分了些，剩下的全给了苏光启。苏寒月让苏光启的奶娘把籽剥掉再喂他。

因剩的不多，苏光启也少有零售吃，两不到就吃光了。

苏寒月点零他的鼻头，笑着让琉心给车夫一声，先去趟兰家蜜饯果子铺。

“铺子里零嘴很多，姐姐带你去挑，好吗？”苏寒月歪着头笑问苏光启。

苏光启露出个羞涩的笑，点头应了。

苏寒月叹息道：“你是个男孩子，这么害羞怎么成。以后苏家可是要靠你顶门立户的，姐姐们也指着你出息，等以后好给我们当靠山呢。”

苏光启听得似懂非懂的，一脸茫然的看着苏寒月。苏寒月只得继续道：“你这么聪明姐姐很高兴，教你三字经不需第三次你便能背下来，是块儿读书的好材料。但俗话：玉不琢不成器，既然你适合读书，那姐姐便想将你交给女先生，让你跟在女先生身边启蒙。等到女先生觉得你可以了，还要去找更厉害的先生教你。所以……”苏寒月将苏光启的脸扳正，面对着自己，“……以后你便住在鹊桥胡同好吗，姐姐每隔两便会来看你的……”

话还没完，苏光启的眼中已经含了两泡泪，双手死死的扯住苏寒月的衣袖。

前面那些苏寒月不确定他是不是听懂了，但后面这两句苏光启肯定是听懂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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