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王双眼喷着火：“我花果山有花果山的法旨，即使沦落至此，哪怕拼到最后一妖一猴，我也要他们血债血偿！”

刘伯钦叹了一口气：“那么之后怎么办呢？这些猴子继续这样撑着？身体越来越腐，最后全部化为灰，却不死？你呢？也眼睁睁看着，却毫无办法吗？最后，一个都剩不下了，只剩下你一人守着这座死山？听着山中的每一块泥都盯着你，叫你大圣爷？”

“不要说了！”孙行者怒了，一股狂风夹杂着火焰升腾而起，仿佛要将四周一切烧尽：“我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这样的！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”刘伯钦问道。

“我该怎么办？”一时间，风停了，火灭了，风火中的猴子抱着头，陷入了痛苦：“我……该怎么办？”

听到他这么说，刘伯钦却笑了：“悟空，你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，师父早料到这一天了，他要我等你发问时告诉你四个字——谁可走首。”

“谁可走首？谁可走首……谁可走首！”孙行者忽然站起身来，他眼前一亮：“走首？行者？难道……”

刘伯钦点点头：“应该就是如此，万事皆有定数，唯有万变是真，恐怕师弟需在西行路上继续走下去，保着唐僧，得出结果才行，因此，我不希望你现在与别人发生直接冲突，你更不能胡乱杀人，现在你杀人是增加罪孽的，哪怕是凡人门派也一样。”

“因此，我专门找到了二郎神，要了他一道谕令，毕竟当年放火烧山的是他，人人都以为是他二郎神要针对花果山，这才放心大胆地攻山。”刘伯钦说道：“二郎神知道了花果山的事情之后，很痛快地就给出了谕令，还说道，大圣之过大圣受罚即可，他无意斩尽杀绝，当年烧山也是军令而已。”

“师弟，既然人类已经不会动手了，还是算了吧，哪怕是为了剩下的群猴。”

孙悟空沉默良久，忽然摇摇头，说道：“那更不行，人不犯我，我可以不犯人，有我的花果山从来没有服过软，如果这次算了，那么以后次次皆可算了。人若犯我，我绝不能一忍了事，何况，我花果山还有不少猴子猴孙被抓了去，或是当作战宠，或是成了玩物，他们的事情，绝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刘伯钦皱眉道：“师弟，为兄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，你还打算如何？可否不要走上这一步，免得你西行大事横生变数？”

孙悟空说道：“师兄放心，师弟我已有计策，此番前去只为救回花果山流落在外的子孙，部位杀人灭宗，我花果山的事务烦请师兄费心，我去也！对了，那什么兽狩宗在哪儿？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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