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满仓这头却是心里那无名火越燃越大。她因惜财故而向来克制得紧,不像旁人那般生气便喜爱摔东西,而床上那让她恨不得一把掐死的人,偏又是个遭不得打的脆弱瓷人儿。满腔的火,发泄不得。
落绎又嘤嘤哭起来。
“你做错事还有脸哭?一句对不起便想蒙混过去?”
九满仓咬牙沉声问道。
落绎哽咽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”
九满仓冷冷地看着他,慢慢起伏的胸口堵得慌。
她烦躁得头疼,落绎那副样子更是叫她觉得碍眼,干脆起身离开房间。
落绎带着哽咽几乎变了音的唤声从身后传来。
“妻主妻主”
九满仓没理会,打开了门踏脚出去。
落绎的哭声越来越大。
一个将近三十的老男人,成日里哭来哭去
九满仓脑门的那根筋都抽得疼,转头喝道:“别哭了!”
这是落绎嫁过来后第一见九满仓吼人,九满仓的涵养一向很好,人也温柔可亲和善,这是气得狠了。他吓得愣住,一时也忘了哭。
而事实上,这是九满仓两辈子头一回吼人。她做了两辈子的面瘫,即便生气也没叫人看得出来。
这么发脾气对他们这种人来说,着实是件非常的事情。
她长长呼吸着。
落绎坐了起来,就要慢吞吞地爬下床。
九满仓火更大了:“你又要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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