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数日,鹅毛大雪如扯不断的絮,纷纷扬扬、铺天盖地的飘落。
天地间一片浑沌,山川、树木、皆被这皑皑白雪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,只余一片刺目的银白。
今日,肆虐的风雪终于渐渐减弱,那如刀割般的寒风也变得柔和了几分,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鲜卑人温暖舒适的营帐之中,弥漫着一股慵懒的气息。
熊熊燃烧的火盆散发着阵阵暖意,驱散了冬日的严寒。
鲜卑士兵们或横七竖八地躺在毡毯上,或围坐在一起喝酒赌博,他们正惬意的缩着身子,沉浸在这短暂的安逸里。
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,死神正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,一步步向他们逼近。
在雪坡之上,张苞猛的勒住缰绳,战马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,前蹄高高扬起,又重重地踏在雪地上,溅起一片雪雾。
张苞稳稳的坐在马背上,目光望向远方的鲜卑营地。
“丞相真乃神人也。”
张苞嘴角微微上扬,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。
历经长途跋涉,他终于抵达了留城,这片属于秃发部的领地。
一路上,他们顶风冒雪,穿越了无数艰难险阻。
马蹄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,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力气。
士兵们的脸上、手上都布满了冻疮,寒风如刀割般刺痛着他们的肌肤。
但此刻,所有的艰辛都化作了即将胜利的希望。
连日来的大雪,让鲜卑人放松了警惕。
他们以为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,汉军绝不可能出兵来袭,于是整日沉醉在酒色之中,完全没觉察到汉军已如幽灵般悄然逼近。
张苞与关兴二人经过一番细致的商议,定下了进攻战术。
鲜卑人虽兵马众多,但此时毫无防备,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汉军若此时发动突袭,胜算极大。
“我们以钳击之势,定能将鲜卑人打个猝不及防。”
张苞指着地图道。
关兴微微点头,以示赞同。
汉军此次的目标十分明确,那就是攻入留城,斩杀秃发匹孤。
为了避免被鲜卑人的斥候发现,二人当机立断,决定即刻发起进攻。
决策既定,铁骑如黑色的洪流一般,迅速分作两路,风驰电掣般飞奔杀去。
马蹄踏在雪地上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张苞率领一路人马向东进发,关兴则带领另一路人马从南面展开攻击。
两路兵马犹如两把锋利的钢刀,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,直逼鲜卑人的营地。
汉军将士们个个目光坚定,脸上燃起了浓烈的杀机,仿佛一群即将出笼的猛虎。
敌营已近,张苞高声呼喊道:
“大汉儿郎,我们为大汉的荣耀而战,为边境的百姓而战的时候到了,冲啊!”
汉军将士们听了,顿时热血沸腾,心中的豪情如火山般喷发而出。
他们齐声高呼:
“杀胡!杀胡!”
声音震彻云霄,久久回荡。
张苞如离弦之箭般奔出。
他身先士卒,冲在队伍的最前面。
喊杀声震耳欲聋,如滚滚惊雷般在天地间炸响。
铁骑如黑色的闪电,从雪坡上呼啸而下,向着敌营猛冲而去。
敌营中。
一个鲜卑人,正颐指气使的喝斥着汉人奴隶,为他们做事。
他身材高大魁梧,满脸横肉,手中挥舞着一根皮鞭,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残暴。
汉奴们忍着刺骨的严寒,艰难的将干草一捆捆地搬进羊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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