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看着张维利索地把所有的水果洗好切好，甚至摆好果盘放在他面前，觉得将张维培养成一个小跟班也不错。

“大哥！”张维笑眯眯地坐在顾淮身边，“怎么样？要不然你就教教我？”

“可以。”顾淮说。

酒馆老板觉得张维有些太没有礼貌了：“你怎么叫顾淮大哥？按照辈分，你应该叫他叔叔。”

顾淮抬手：“无伤大雅。”

酒馆老板有些为难，脸上却带着几分窃喜：“可是张维是我儿子......”

“滚。”顾淮吐字如金，毫不废话。

酒馆老板立刻灰溜溜离开，绝不触顾淮的霉头。

张维美滋滋坐在顾淮身边，等着他教自己听顾慕夕说话。

顾淮将水果推到顾慕夕身边，让她赶紧吃两口，才说：“第一，先多听。”

张维点头。

先多听。这个他知道。

顾淮说：“第二，多学。”

张维没点头。多学是什么多学？顾慕夕只会说爸爸两个字，他要怎么多学？

爸爸两个字，很难理解么？

顾淮说：“第三，多聊。”

张维想要摇头了。

他都不知道顾慕夕说什么，怎么和她聊？到时候鸡同鸭讲，顾慕夕根本就不会搭理自己。

最后，顾淮说：“第四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——靠天赋。”

张维疯狂摇头。

要是说前面的还有一点希望能够学得会，那这个‘靠天赋’简直就是在为难他张维了。

天赋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，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

顾淮说了这么多，一个能用上的都没有。

张维觉得自己之前的活都白干了，恨不得回到之前，把那个傻乎乎的自己给掐死。

“没关系，我会慢慢教你。”顾淮说，“你可以慢慢在我身边学。”

“真的？”张维心里头存疑。

他觉得顾淮的‘慢慢教’，是需要他打长工。

顾淮点头却很肯定：“教你，绝不掺假，否则让我在这个世界消失。”

“爸爸！”顾慕夕不高兴了。

她鼓着脸，一把将张维推开，觉得就是他引导自己爸爸发誓。

张维也忙说：“不需要不需要这样？这些话可别说，要是让我爸知道该打我了。我相信你，你不用拿自己赌咒。”

“也不算赌咒。”顾淮说。

“爸爸！”顾慕夕虎着脸，分明就是在教训顾淮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顾淮笑，“我不说了，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？”

顾慕夕这才没闹，抱着水果盘慢慢吃。

张维坐在她身边，伸手去拿橙子片，给顾慕夕剥好放一边。

“我来剥，慕夕，你把水果汁全都滴在裙子上了，还是我来。”

顾慕夕也没拒绝。

张昙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，看见他们二人吃水果，‘哇’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“慕夕，你不是说和我天下第一好，你怎么能吃我哥的水果？你不能吃他的，你只和我天下第一好。”

顾慕夕立刻站起来，像是做贼一样，又迅速地把橙子还给张维。

张昙小跑过来，从张维手里拿过橙子，哭着一口一片吃掉了。

小孩子的友谊真是奇怪。

顾淮将剩下的橙子片吃完，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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